Chanilla

守望先锋/魔兽/文章堆积处/自删文惯犯

[OW/麦藏]为你 (后续)

※断肢设定有 ※源→藏单向道 ※OOC或许 ※有点长

#麦藏 #Mccree/Hanzo #McHanzo

【其实原本是在写"为你"时就计画好要写的后续,想要补充一些上下篇没有的关于兄弟之间的缝隙和半藏对赎罪的移情作用侧写,和一点点谈到我自己对捍卫者所谓的正义的观点和守望先锋的世界观,有点杂可是写得很开心】

【为了这篇的标签烦恼很久,结果还是只有标麦藏,有嗅出CP味道的小伙伴请给我点意见】

为你 (上) (下)


齐格勒医生终于停止了这毫无意义的闲走乱晃,泄气般的跺下最后一步,她抬起左腕看了内侧的表。

三时五分。

叹了口长气,其实今天本来就是休假的日子,原本想趁待在直布罗陀短暂的时间尽可能的完成替岛田半藏安装义肢的工作,但目前看起来试图把工作时程加速今天是无望。

基地时不时就一直收到土耳其内战的消息,她有种预感,工作很快就会被搁置,过了一阵子后捍卫者会开始介入土耳其内战,而齐格勒势必会被列入出勤的名单内。

她已经向莫里森重申好几次了,新的捍卫者成立是件好事,可必须明白的是在倾倒后又再起的过程中,现在的捍卫者的核心价值早就不同以往。

现在他们的工作应该多在『维护和平』着力,而不是像以前一样随意的『制造和平』,尤其是在这个保守主义再度兴起的时代,各国早已不欢迎像捍卫者一样的全球性组织随意介入国内问题。

齐格勒真的很担忧,还是该说回到组织本来就没有一天是能够好好休息的。

医生又开始漫无目的地乱走。

沿途,医院的工作人员没有谁不认得这位极有威望的前辈,纷纷向齐格勒行礼致意,同时一个个不解的看着平时一向会亲切回覆的齐格勒略过了所有向她问候的人,像失去丝线牵引方向的人偶,木木地一直走着。

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齐格勒女士怎么了? 』时,走廊的另一端传来一阵骚动,有惊呼、有一如往常的问候,直到骚动的来源一路直直大步走到医生的身后,开口:

「安琪拉?」

「嗯?」医生转身盯着叫住她的人发愣,迟了好久才抹了一把脸:

「噢,源氏...。」岛田源氏点了点头作回应。对,是我。

「能够借一步说话吗?医生。」

医生没有回答,齐格勒先缓缓舒展了眉间的疲惫,然后轻轻地温柔看着戴着轻甲面罩的忍者,好像要穿透那层面罩看到底下的脸孔般。

「医生?」

「当然可以,源氏。」


向带领他们到闲置的诊疗间的员工道谢后,齐格勒转身面向仍然站着的忍者,在要开口请源氏先坐下来时,忍者像是已经耐不住性子般,把问题脱口而出:

「我兄长...他还好吗?」

齐格勒意味深长的看着源氏,心中默默暗附:

这对兄弟总是这样,过得好不好?最近在做什么?明明就是很容易开口的简单问候,却因为两个人对彼此的心结,常常需要透过旁人拐弯抹角的去得知。明明对彼此都非常关心,就是固执的不愿意去面对两个人那几十年前的问题。

医生偏头思考,觉得不能这样继续纵容这对兄弟把问题放置在旁边,让别人来替他们当传声筒:

「与其问我,你怎么不亲自去探望半藏呢?」

忍者只是摇摇头。

「源氏,你迟早要——」

「不是那个意思,医生。」源氏黯然垂头道:「我太了解他了。」

「......」叹了口气,果然是预料中的回答,医生暗骂了自己一记,跨不去的坎为什么要强求?

齐格勒的手扶上了忍者的肩膀,忍者抬头茫然地看向医生。

「坐吧,我今天休假。」有的是时间。

忍者简短的道声谢过后坐下,继续着:

「医生,你不要看我哥那样,其实他笨的很。」忍者顿了顿,似乎感觉内容不大恰当。 「我是指,自从兄长知道我还活着后,他仍然没有停止责备自己。」

「我以为这多少能让兄长多少感到安慰,对于我还活着、对于我已经放下对岛田家的怨恨这件事。」

源氏直直看着齐格勒,虽然隔着一层轻甲面罩,但仿佛能看到底下的脸是多么悲伤,被机械改造过后的身躯仍然有着颗关心着至亲的心。

「医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愚蠢?」

「至于这个——我认为你应该很清楚,当时利爪组织的手已经伸向了岛田家族,基于捍卫者的立场,我是不会否认那场行动的。」齐格勒坚定的看着源氏:

「你也只是刚好参与了那场行动,源氏。你没有必要把岛田家族的没落归咎到自己身上。」

齐格勒觉得自己讲出的话简直可笑、一派胡言。捍卫者当初是救了差点被岛田半藏杀死的源氏没错,但也的确利用忍者的仇恨导致了岛田家族最终的毁灭。当然,医生并不会说出这样的实情,捍卫者过去所做的事情固然是为了大义,但底下究竟泯灭了多少人性,又牺牲了多少无知的人。

她也是共犯,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齐格勒觉得罪恶,也觉得侥幸眼前的人仍然是被蒙蔽的,没有继续追问、没有去质疑捍卫者的正义究竟为何。

想着想着,源氏继续下去的话把齐格勒恍恍惚惚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忍者用着泄气般的口气像在抱怨着对现况的无力:「医生,他这个人就连睡着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的,我看过好多次了,我就明白兄长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这一切!」

源氏突然不说话了,看着医院清洁过分的洁白地板,死死盯着某个看不见的白点。

「当我、当我看见我哥哥被推出手术房时......我以为他死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睡得这么安详,平静到让人以为他已经走了。 」忍者甩了甩头,把这个荒诞的念头给丢弃。当时他以为是因为麻醉药的关系,半藏才能够好好地睡一觉,后来事实上他错了。

「好几天后,兄长终于醒了,我有再去探望他一次。」

看见医生不以为然的表情,忍者尴尬的补充:「......兄长并不知道这件事。」

沉默一会儿后,源氏继续方才没有道完的话:「当兄长看见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在的时候,他、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我什至一瞬间还看见他的表情竟然是在满足!」

「兄长的表情不再像之前一样,变得柔和......变得平静.......变得不再......。」忍者又忍俊不住破口:

「医生你知道吗?他真的很愚蠢,愚蠢至极!我告诉过他,我已经原谅他了。」

「结果那白痴以为双腿没了就是在向我赎罪!!!」

「所以我才说岛田家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哥哥他——!」

源氏越说越激动,仿佛随时都会突然站起来。


「我怎么听来听去都觉得这只是一名男人的骨气?」


其实齐格勒早就看到麦克雷站在不远处偷听很久了,不过基于某种理由并没有开口阻止。

「杰西...。」医生提醒的口气很无奈:「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

牛仔用着『你早就知道我在这了,甜心。 』的眼神来回敬医生,随后跟齐格勒对看了许久,看见医生放弃似的移开目光后,当作得到了介入许可,牛仔伸手推了推背面坐在他前方的忍者:

「嘿,小子,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关你什么事。」

忍者的声音非常低,以至于牛仔并没有听清楚,问道:

「嗯?你刚刚说啥?」

源氏倏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直直瞪着麦克雷,咬着牙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挤出来一样:

「我说——关、你、屁、事!」

麦克雷看着源氏的表情尽是一派轻松,他是感受到了忍者的愤怒,不过牛仔仿佛完全没有把忍者看在眼里,可这不代表他没有不甘示弱,牛仔用着足足高了源氏一个个头站挺的身躯回应着源氏近乎挑衅的冲问。

就凭你一个自私的小兔崽子,也想强迫别人的宽恕来安慰自己?

牛仔当然没有说出来,一方面他懒得跟射手的弟弟吵,另一方面是牛仔深深明白射手不想要他去介入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牛仔当然尊重射手的想法,只是在刚好找齐格勒医生时碰见这场对话,偷听到最后还不小心插手了。

现在好了,其实麦克雷不知道怎么收场,他只是忍不住想开口而已。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冷静下来。」

这时候齐格勒医生倒是又识时务的阻止了麦克雷,表情写满『这下好了,我就知道你根本来乱的。 』,牛仔也回以满脸控制不了自己的无辜模样。


这时候牛仔背后又传了声咳嗽声,仿佛嫌不速之客不够多般。

「半藏?!」「哥哥?!」

「还——有!猎空在此!」双手推着轮椅的奥克斯顿从墙后探出头来,笑咪咪地看着诊疗间的人。

略过了奥克斯顿,医生和牛仔异口同声的惊呼:「不是要你待在病房内好好休息吗?」

射手穿了一身病人服,腿上盖着刚才麦克雷随手丢在椅子上的红毯,稳稳地坐在轮椅上。

岛田半藏不疾不徐的开口解释道:「奥克斯顿小姐来探望我,她提议带我出来走走,顺便找齐格勒医生。」最后岛田半藏还看了麦克雷一眼:还有你这个找人可以找到失踪的人。

「正好,我也觉得待在病房里有些闷,所以就请奥克斯顿小姐带我出来了。」

「我说过了——叫我莉娜就好,岛田先生。」从墙后传来的声音,猎空仍然是那样的活力十足。

射手嗯了一声,看着诊疗间里一片安静,还是该说大家还来不及从刚才气氛转换过来,有点发懵。环视了一遍三个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岛田半藏尴尬地咳了一声:

「齐格勒医生,请问刚才中断的诊断方便继续吗?」

因为被叫唤,医生是第一个缓过来的人,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会意过来刚才射手说了什么后才开口:「噢!当然好,我现在有空。」

接下来射手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牛仔,牛仔也缓了过来,他走过去奥克斯顿的位置,接手了推轮椅的工作,扬言道:「那我来为可爱的女士代劳吧。」挑眉示意着齐格勒医生,我们该走了。

齐格勒当然没有说走就走,医生先回头看了忍者一眼,像是在征得同意,而后者也轻微的摆手表示没关系,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在为刚刚的事情做争辩,还是该说岛田半藏出现后一切都没所谓了、失去意义了。

「好,那我们走吧。」转身对着半藏,齐格勒摆上了她的招牌微笑,收拾了桌上放置的文件,抬步便先出了诊疗间,在前面领着头。

「走啰!」奥克斯顿也直直的跟在齐格勒后面,也出了诊疗间。

在牛仔准备推着射手也离开前,射手向后搭住了牛仔的手,要他先停下来别走。

半藏的视线毫无掩饰的直达源氏的脸,而忍者因为在逃避并没有对上眼神,半藏摆明是要把他的弟弟给掠住,所以并没有停止这样的压迫。

好一会儿,一道轻声的叹息悄悄的传来,射手放弃了,最后只问了一句:

「源氏,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岛田源氏没有回应。

「我们走吧,杰西。」牛仔回句好咧,并干干脆脆的把射手从诊疗间推离。


诊疗间现在只剩下源氏一个人,隔壁的护理师小姐像是掐准了时间探头进来告知待会诊疗间需要使用、可否方便移出等等的话。

「请再给我一会时间。」忍者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日光灯晃得他有些迷惘。

最后面罩下也传来声叹气,忍者跨着跟来时一样的步伐,大步的离开了诊疗间,朝着与众人刚才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


他连自己都无法原谅,是要怎么和解?


当麦克雷推着半藏在走廊前进时,射手皱眉偏头道声要牛仔慢点。

「怎么了,甜心,你不舒服?」牛仔空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射手的肩膀,轻轻地问道,射手只是摇了摇头。

于是牛仔用着散步的速度慢慢地推着轮椅,闲着也是闲着,他没少贫个几句:

「话说,我不知道你也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坏习惯,甜心。」

「我没有。」

「那你跟我说你刚刚听到了哪些部分。」

岛田轻笑并且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麦克雷完全不解,岛田现在则是完全眉眼舒展:

「没事了,走吧,都快看不见齐格勒医生和奥克斯顿小姐了。」

「甜心,你不是不舒服吗?」

「想跟你说说话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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