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断肢设定有 ※一点点砂糖
#麦藏#Mccree / Hanzo #McHanzo
【其实对下篇写得没有很满意,有点不得要领的港绝(苦恼),噢对明天还会更一篇后记,会跟上下篇有关系噢】
【上篇有些不太通顺的地方有作更正,修改得不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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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进病房前牛仔有种不具名的恐惧一直袭上心头。
他看过太多了。
几年前的智械战争中有的士兵失去了手臂、有的人丧失了视力、有的人失去了双腿再也不能走路,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在劫后余生后就此一蹶不振,他们目光呆滞的一个一个被推或被用一种非自然的姿态抬上礼台接受勋赏,那些人都是行尸走肉,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生意,而当时的麦克雷却得以一种极度憋扭的心情参加一场又一场的典礼,一边为他们在台下鼓掌致意的同时,牛仔总忍不住会思考自己哪一天也有可能加入那群空洞魁儡的行列,就这么日复一日,麦克雷依旧用着他高超的枪技与莱耶斯长官出行任务;就这么日复一日,回到基地出席典礼;就这么日复一日,牛仔心中的某一块渐渐地跟着远去,无声无息。
麦克雷尽量努力的不去联想他的左臂,可思绪像匹失控的脱缰野马,他想着在某个夏日双手被晒伤的颜色,他想着拨击锤射击时爬满手指的厚茧微微发热的感觉。
他想着失去左手的那一天。
牛仔感觉自己正在冒汗,他紧紧地闭上了眼又用力地打开,反覆了好几次直到眼皮酸的无法动弹,他害怕半藏会像那些士兵一样失去了灵魂,这意味着牛仔也会失去他的射手。
「半藏,你过来点。」像是要确认着什么。
射手疑惑的睨了牛仔一眼,可对方迟迟没有做任何要解释的动作,射手只好用着不太方便的姿势,双手撑着床朝牛仔的方向缓慢地挪了挪,随即他被麦克雷巨大的臂膀攫获。
一个锻炼精实的男人的拥抱其实是没有想像中那么舒服的,发出了声闷响,射手被牛仔的突兀弄得不太舒服,可他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任牛仔揽着,射手叹了口气,将就的把头靠在了牛仔的颈窝,阖眼感受着牛仔温热的脉动和气息,他像只候鸟飞行了多日后终于找到栖枝,岛田才知道自己其实很疲惫。
牛仔胸膛的一起一伏都温柔的不可思议,双手环绕似化作春泥般又是如此紧密的想要把射手彻底揉进自己的体内,把两个人合而为一。
这个人拼命的尽他所可能的不伤着自己,
他怎舍得把这个人推开?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抱歉。」
牛仔闷闷的声音传来,有点像是在哽咽。
「杰西。」射手有些无奈地道,他不是在指责。
麦克雷没有说话,可岛田还是听到了那细碎的鼻音隐隐约约的穿透在单人病房的空气之中。
岛田轻轻的空出一只手拍了拍麦克雷的后背,道:
「嘿,杰西,你知道吗?」
「......」
射手不管牛仔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今天才知道,我们风流倜傥的牛仔也会像个女人一样小声地抽鼻子哭泣。」
跟岛田预期的一样作效了,禁锢射手的大手终于放开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噢,闭上你的嘴,伟大又精明的岛田先生。」
「呵,你才住嘴。」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牛仔。
射手握得虚浮的拳朝着牛仔肩膀开玩笑地打了一记,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牛仔一手拉住,一道又一道的细吻轻轻地落在射手的手背,麦克雷像是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埋进岛田的手里,鼻息之间不忘抬眼深深注视着射手,眷恋又视如珍宝。
真是太好了,牛仔的射手仍然是那个牛仔印象中的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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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甜心,你究竟是招惹了谁,让你把你的双腿也给弄丢了?」
「出了一点小意外罢了,没什么好讲的。」
岛田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他从来不会是喜欢讨论失败的人,所以对于麦克雷的提问他也不例外的拒绝回答。
「好吧。」牛仔倒是意外的干脆,很快地换到下个话题:「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脚?」
岛田用下巴指了指麦克雷的左手义肢,笑道:「不过不会像你一样,有只偶尔不管用的义肢。」他是指之前牛仔被自己的生化机械手给烫到这件事。
「你把这件事想的可真简单,甜心。」牛仔用右手敲了敲左手的义肢,继续道:「我可是花了很多时间才跟这家伙处得来的。」
射手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当作知道了。
「好的。既然我们的岛田先生都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只好替我们无所畏惧的岛田先生跑一趟腿,把安琪拉叫回来看要怎么帮你早点能够像之前一样走路。 」
麦克雷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站起来后,牛仔叮咛射手要趁自己出去找齐格勒医生时多休息一会后,跨着大大的步伐,就这么出去了。
牛仔走后,射手抬头看了眼时钟,
下午三刻钟整,午后的阳光仍然和煦的宜人。
是啊,有了牛仔,他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完。